观众朋友们好,我是吴欣欣。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许成钢谈经论政节目。这个节目是斯坦福大学中国经济与制度研究中心资深研究员许成钢教授的专栏节目。 我们每两周推出一期节目,为您深入分析中国政治和经济制度及其改革。许教授您好。
欣欣好,观众朋友们好。 好的,今天要带大家关注几条相关的新闻。 9月24日,央行宣布多项货币增量政策。 9月26日,中共宣布习近平亲自主持政治局的经济工作会议。 9月底以来,股市经历了急涨急跌。 10月12日,财政部又高调许诺财政刺激政策,但并没有具体的细节。
许教授,在这个时间点上,习近平主持了政治局的会议讨论经济。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在这个时间点上?
对,这个实际上正如我们过去已经讨论过的, 就是中国实际上现在面临着一个金融和财政的危机。 那么它这个基本面方面呢,已经持续了很长时期的, 就是已经一年多了,就是这个通货紧缩。 这个通货紧缩里边最突出表现的呢, 就是这个生产者出厂价的这个一直持续的这个下降趋势一年多了, 就是所谓PPI。 那么这个东西呢,它是直接和这个严重的产能过剩在一起。 那么伴随着这个产能过剩呢,这个生产的东西不能够卖出去, 这个企业呢就开始停工停产。 那么失业率上升,这个都已经持续一年多了。 那么在这个背景下呢,触发了这个房地产市场的这个金融危机跟财政危机。 那么多数的房地产公司都出现了这个严重的债务问题, 很多出现资不抵债,就需要破产。 那么大量的地方银行出现严重的这个资产负债表问题。 那么大量的地方政府这个债务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刚才我们讲的就是实际上等于是三个领域嘛, 就是房地产、这个地方银行和地方财政。 那么每一个领域呢,这个它缺少的这个资金方面啊, 都有上十万亿或者甚至更大的数字。 因此呢,这个就是实际上已经触发了这个金融财政的危机。 那么在这个背景下,那么现在呢,终于这个中国共产党意识到了 它面对的情况是非常危机,所以它实际上现在是在面对这个危机。
是的,那么您刚才也提到就是这个PPI的指数啊, 那我们看到9月份的这个PPI是同比下降了2.8%, 是非常的情况非常的不妙。 那么我们也看到政府同时在大规模推出这个金融宽松和财政刺激的政策, 并高调的鼓励这个A股股市,但是呢股市呢是急涨急跌。 那么这些政策能帮助解决中国经济现在面对的这个金融和财政危机吗? 它们可能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呢?徐教授。
就是在面对这个金融危机的时候呢,放松这个货币供美政策, 尤其是就是提供紧急的提供流动性, 这是这个通常面对金融危机的最主要的办法。 那么现在呢,这个央行以及这个金管局和这个证监会, 它一边呢是在这个放松这个货币供给提供流动性, 那么从提供流动性的角度讲呢, 对于这个应对金融危机是正确的做法, 但是呢,它突然之间呢,它把它这个重点放到了股市上, 这就是完全搞错了。 因为这个实际上这个应对金融危机呢, 原本不应该这个里边有什么金管局和证监会, 这个中央银行呢,它这个原本它的最大的任务是保证金融稳定, 这个中央银行不能够涉及到这个金融市场里边去, 实际上就是不光是这个中央银行方面, 就是包括这个政治局方面和中国政府国务院方面, 它都把这个保增长摆到很高的地位,这都是搞错了。 就是金融危机和保增长和推股是完全两回事, 金融危机你要面对的是这个金融不稳定, 面对的是财政不稳定, 你面对的问题是要保证它稳定, 但是它一下子它把它的这个力量放到了这个股市, 由此推出来了这个股市上面大规模的投机, 那么这个就实际上它加剧了不稳定, 所以它不仅仅是不起作用, 而且它实际上是破坏了这个中国经济的稳定性, 那么这个当然它有可能它这个意识到这个问题, 后面它可能会要有所收敛, 就是在这个金融市场方面, 但是如果它不知道有所收敛的话, 那么它实际上它会加剧这个金融的不稳定, 那么这里面一个突出的重要的这个例子, 这个实际上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个突出的例子就是2015年那一次的人造的股灾, 那么在2015年的时候, 这个当时中国经济的基本面比现在还要好很多, 但是即便是在2015年那一次, 就是它制造的这个人造的这个股灾损坏相当的大, 那么这个如果它不能够意识到它这个人为的推高股市, 操纵股市会带来股灾, 如果它不能意识到, 如果中国的股市真的要是上到很高的话, 那么它制造出来的不稳定会远为更大, 所以现在是在很短时间上去了又掉下来了, 那么没有升到很高, 那么下边的问题就是它是不是意识到, 它是不是能够放弃推股市的这个做法。
那么我们目前看到有很多人在判断说, 近期短线是会有个股市, 但是经济面并没有变, 那这些经济面就比如说是失业率没有改善, 房市严重供大于求的现状没有缓解, 所以很多人说目前的股市只是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 游戏的名字叫做劫贫济富,您觉得这个说法准确吗?
它这个股市是高还是低呢,是由基本面决定的, 那么今天中国的经济的基本面, 实际上是改革开放以来的最差的, 那么如果我们看一下中国的股市, 中国股市是在2007年的10月是达到了最高, 当时是超过了6000点, 那么自从2007年之后就跌下来, 跌下来以后就一直就在3000点上下的徘徊, 就是它已经由于中国的基本面, 实际上后面情况一直就是不好, 那么它这个股市是上不来的, 那么如果我们把这个做个对比, 就是在2007年的时候, 美国的SP500当时它是1500点左右, 那么到现在它已经涨了三倍多, 那么这个它就是反映美国的经济的基本面, 那么在中国它就没有基本面能够支持, 所以在没有基本面支持的情况下, 你用人为的方式推高股市是非常非常危险的。
我们也留意到这次央行在推出金融政策的时候, 高调称要加大对科技创新的金融支持, 您觉得这是为什么呢?他们能够达到目的吗?
对,这个也是就刚才我讲到, 他们在面对现在的金融财政危机的时候, 同时又在讲保增长, 那么他们有一个幻想, 他认为今天的中国经济增长遇到的困难, 是因为科技方面发展的不够, 他希望靠科技的发展来保中国的经济增长, 然后讨论到这个科技的发展, 如果我们看二战以后, 美国的科技的发展主要靠的是风险投资带来的, 而风险投资这种制度它的背后就是股市, 所以在中国曾经一度中国的风险投资 在全世界变成了第二强,就是仅次于美国, 而现在中国的风险投资已经基本上没有了, 没有了我指的就是真正符合通常意义上的风险投资, 通常意义的风险投资指的就是这是私有的, 就是私有的风险投资在中国一方面是外资都撤了, 一方面是中国国内的私有的风险投资基本上都停止运转了, 现在中国名义上叫风险投资的都是国有的, 而国有的风险投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风险投资, 那么这个大量的风险投资的撤离中国市场, 前不久金融时报有过一个比较系统的关于这个问题的报道, 那么这个东西实际上就是中国的负责科技发展方面的人士们, 他们意识到了这个东西很严重, 所以他也意识到了科技的创新公司融资出现了困难, 当他们的融资出现困难的时候, 中国的这个科技创新方面的企业的发展实际上就遇到了困难,
我们上一期集中讨论了就是中国科技创新方面, 遇到的那些困难出来的这些结果, 于是他们就希望能够一面的推动股市, 靠这个东西能把这个创新的方面搞起来, 但是我们刚才讲了, 这个股市这个东西它靠的是整个经济的基本面支撑的, 你整个的基本面不能支撑的情况下, 人为的推高股市是推不起来的, 然后你想靠用这个方法推高股市, 从这个再带起来这个科技创新, 那么这个实际上是没有看清楚整个这一套制度背后, 它需要有一些基本制度的保护, 那些基本制度的保护没有的情况下, 人为推高股市推不起来, 那么用这个去推这个科技发展, 也是做不成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目前这个A股的市场非常的亢奋, 但是这个风投的机会还是没有太多,对吧?
对。 我们上期的节目是谈的是美国对中国的高科技制裁, 但是有不少的观众在节目下方留言说, 希望许教授能谈谈最近的这些经济刺激方案, 那我们这里来选择一位观众的留言, 这位叫FFIW的观众留了这样一个言, 他说强烈建议和期待许教授谈谈这次的 中国的一揽子经济刺激政策, 当局承认了通缩,股市和楼市也都开始抬头了, 会改变通缩趋势吗? 许教授您来回应一下这位观众好吗? 对,实际上现在我们见到的采取的一系列的政策, 他集中应对的实际上是金融财政危机问题, 那么金融财政危机能不能得到缓解呢? 这取决于两个因素, 第一个因素就是他提供的流动性和提供的财政刺激, 这个量是不是足够大? 如果他在短期他提供的这个量是超过10万亿的, 中期超过20万亿的,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 他有可能能够缓解现在遇到的金融财政危机的问题, 另一个就是他是不是直接针对最合适的这些部门, 就是最出了问题的部门, 这出了问题的部门,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地方债的问题, 和大量的地方银行他们面对的问题, 以及房地产行业他们面对的问题, 如果是有针对性的, 而且量足够大, 现在面对的金融和财政危机是有可能得到缓解的, 我这样要强调, 就是他这个是缓解而不是解决, 他为什么是缓解不是解决呢? 原因是因为今天中国面对的这个问题, 如果是在市场经济下, 他实际上是有大量的资不抵债的企业是要破产的, 包括金融机构,包括银行, 但是由于现在在中国, 这些中国的银行基本都是国有的, 然后这个地方政府是不能破产, 国有银行不能破产, 然后国有的这个房地产企业也是不能破产的, 因此他不可能像市场经济那样, 通过一轮的这个金融危机, 导致这个很多企业的破产, 然后清理了这个市场上的存在的问题, 再让这个经济再返回来, 那么在中国大量的国有企业、国有资产, 他面对的是一个软预算约束问题, 所以他靠这个大量的提供流动性, 和大量的提供这个财政的补贴, 这个所谓的刺激, 其实大量的是这个补贴和救助, 来把这些个出了问题的东西给他救回来, 那么这就使得这些个问题实际上没有得到解决, 那么在金融危机的时候呢, 一般都是有两大类的问题, 一大类的问题呢, 就是这个市场上存在着一批这个资不抵债的, 不行了的企业, 那么这些呢,你如果是市场经济下呢, 他就会这个破产就解决了, 那么金融危机的另一个问题呢, 是这个流动性出现了问题, 那么你有些好的企业, 他原本并不是资不抵债的, 只是暂时性的由于流动性带来的困难, 那么你解决了这个金融危机, 解决了就是流动性上给了他帮助, 那么这些企业他就缓过来了, 但是呢, 由于在中国呢, 他这个是软预算约束, 在所有国有部门面对软预算约束, 所以他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他只是个缓解, 那么在这个情况下呢, 下面我们就回到在他缓解了金融危机的情况下, 他是不是有能力解决他的这个通缩的问题, 那么这个实际上的通缩, 他这个真正的根源是由于内需不足, 那么中国实际上严重的内需不足, 带来这个通缩的问题呢, 并不是这次才有的, 那么是早在上一次, 就是2009年这个全球金融危机之后, 中国就已经出现了通缩的趋势, 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产能过剩, 但是呢这些问题呢都不但没有得到解决, 反而呢一直在这个加重, 加重到了现在就变成了这个产生这个真正的严重的, 这个金融和财政的危机, 所以呢这个问题能不能得到解决, 他其实是关系到了整个中国的基本面, 经济的基本面, 是不是他能够这个扭转, 那么这个的扭转呢, 就超出了对应金融危机和财政危机的问题, 那么这个基本面呢, 要想这个扭转的最大的碰到的问题, 就是内需不足, 而内需不足背后的根源, 是因为中国全体居民的总收入过低, 过低指的是他占GDP的比例过低, 而这个全体居民的总收入过低, 这个不可能通过一两个政策能解决, 这个需要解决的实际上是基本的经济结构, 基本的经济制度, 基本的经济制度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国有制度, 就是这个大量的国有制, 比如说所有的土地都是国有制的, 所有的银行都是国有制的, 那么这个东西是真正造成了全体居民收入过低的, 这个最重要的制度上的原因, 因此你要解决这个问题, 是需要非常基本的制度上的改革的, 那么另一个方面就是刚才我们已经提到的, 就是这个私有的风险投资大规模的从中国退出, 那么这个问题不能够解决, 中国的科技创新公司就会面对特别大的重要的问题, 就非常重要的这个融资的问题, 那么现在中国已经保留下来的科技的创新公司, 是过去留下来的, 但是再往下的继续的发展, 它依赖的是这个私有的风险投资是不是能够回来, 那么这个它又取决于整个的这个金融市场, 和支持金融市场的这个法治的制度, 法治的制度它的背后最重要的就是司法独立, 司法独立的关键就是党不能够干预司法, 没有这些东西你就不能够保证私有财产的这个安全, 你在不能够保证私有财产的安全的情况下, 那么你这个整个这个金融市场的发展就有基本困难, 风险投资返回来就有困难, 所以所有这些东西合在一起, 我们可以看到就是一方面是对应金融财政危机, 那么这个是靠巨大量的这个提供流动性和财政刺激, 但是这个本身并不意味着它能解决这个基本面碰到的这个问题, 那么再有一点就是这个超大规模的发行货币和举债, 来提供流动性和提供这个财政刺激, 它本身就有很重要的长期的后果, 它本身有长期的后果原因在哪呢? 在于就是它这个超大规模的发行货币和超大规模的举债, 这个资源是从哪里来? 那么这是个关键问题, 那么像这样类型的问题, 这个中国在改革开放时期碰到过一次, 上一次碰到的就是90年代末, 就是这个98年、99年和刚进入这个21世纪的时候, 00年、01年那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中国曾经碰到过非常严重的问题, 但是那一次化解了, 我们需要知道那一次化解也是大量提供了货币的发行, 和这个大量的举债和大量的把这个国有的这个银行向它注资, 但是为什么上一次可以解决问题, 这是需要我们解释的, 上一次能够解决问题靠的是在那个时代, 那正是中国大规模私有化的阶段, 当然中国不允许使用私有化这个词, 当时的用语叫做改制, 另一个用语就是所谓的民企的大发展, 实际上这整个是一个巨大规模的私有化过程, 是私有企业大规模发展, 是靠私有企业的大发展带动了中国的高速的经济增长, 而高速的经济增长使得整个经济的效率提高, 使得政府有了大量的收入, 这个资源是从这来的, 那么当经济快速发展, 有了大量的收入的情况下, 那么过去欠的债, 过去的软预算约束的问题, 靠这个快速的增长把这个问题冲淡了, 但是并没有彻底解决, 那么现在呢, 当这个经济不能够再快速增长的情况下, 实际上就现在的经济增长的数字都是虚假的, 在经济没有能力增长的情况下, 它就没有能力获得这个资源, 反过来来这个解决它这个现在的发行货币和举债, 在这种情况下, 大规模的增发货币如果再持续下去的话, 它实际上就为未来的这个恶性通货膨胀在准备了条件, 这个原因就是因为它解决不了基本面的问题, 你只要解决不了基本面的问题, 只要效率没有办法提高, 那么它就为将来的恶性通货膨胀准备了条件。
目前在中国的房地产市场至少是第一线的房地产市场, 您觉得在这些政策下会就此止跌回升吗?
短期的非常局部的有一些回升迹象是有可能的, 但是整体上讲这是没有可能的, 全国的房地产市场一定是没有任何可能性, 即便是一线城市整体上也没有这个可能性, 原因非常简单是因为它基本面存在着严重的问题, 严重的内需不足, 就是现在看到的这个有限范围内的短时间的上升, 实际上也是因为有些人会误认为整个经济要上行, 那么这是一个幻觉, 那么这个幻觉很快会要破灭。 那么我们看到中国政府这次推出这个一揽子的刺激经济的措施, 您觉得这其中有没有哪些是您比较看好一些的, 还有您觉得目前破局的关键所在在哪里呢? 目前它真正面对的最大的问题是金融危机和财政危机, 那么当我们离开解决基本面的问题, 如果我们只集中在金融危机跟财政危机的方面, 那么当它大规模提供流动性, 大规模提供财政刺激的时候, 它是有可能得到缓解的, 那么所谓得到缓解的意思就是, 如果它有大量的资金进入到了这个房地产行业, 就是帮助这个原本要破产的这些个房地产的企业, 帮助一些企业避免了破产, 那么一些原本实际上技术上相当于要破产的地方政府, 你帮助它能够把这个地方债能够缓解到一大部分, 使得地方政府能够相对的正常的能够运作, 那么地方的银行你帮助它这个注资, 帮助它这个避免这个技术上破产的这个状态, 那么这些缓解会使得它的经济看去相对的进入正常的状态, 但是这些本身都不意味着解决了基本面上的问题, 基本面的最大的问题是内需不足, 关于内需不足实际上有许多人提出来, 相当多的国内的经济学家提出来, 是不是政府应该大规模的发这个消费券, 也有人提就是直接的就是给这个民众发现金, 然后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发现金的方案, 比如说专门给老人提供,或者专门给贫穷的人提供等等等等, 那么所有的这些个这个提议, 它对于解决内需不足都能够起短期的作用, 比如说你给他消费券, 在你发消费券的那个时候短期里会能解决一点作用, 这个你发这个现金短期里会起一些作用, 但是长远的说内需不足是没有可能靠发现金和发消费券解决的, 就是内需不足的问题是这个结构性的问题, 比如说农民在这个中国在过去这个几十年里, 这个土地的大量的收入农民一点都占不到的, 只有极其个别的这个是因为这个城市禁交, 那个土地卖了,只有个别的这样子的这个农民得到一些好处, 但是普遍的整体上来说, 农民从这个经济发展里没有得到这些个这个好处, 相反他们作为农民工, 他们的这个内需非常低的原因, 就是因为他们的收入实际上是非常的低, 那么这个这个数字很大, 这个农民工的数字差不多两亿, 所以你怎么解决他们的收入过低的问题, 那么这是一个结构性的问题, 是个制度性的问题。
好的,时间关系呢今天的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 非常的感谢斯坦福大学的许承刚教授为我们带来的点评, 嘉宾在节目中发表的是个人观点并不代表美国之音, 我们的节目呢在美国之音中文网YouTube, X平台和脸书播出, 如果你喜欢我们的节目请您分享给亲朋好友, 如果你有问题的建议呢, 也请您在节目下方留言, 我们将在下一次的节目中精选一些观众留言, 请许教授为我们解答。
许教授再次感谢您今天为我们所做的分析, 请您跟观众朋友们告别一下好吗? 好,谢谢观众朋友们,再见。 好的,我们下次节目时间再会了。
2024年10月20日
文章、音频来源：美国之音
